东宫藏病娇(重生)_分卷阅读_1
作者:
语燚 更新:2020-08-03 02:46 字数:4031
书名:东宫藏病娇(重生)
作者:语燚
文案:
又名《重生后,太子穿上了品如的衣服》
上一世,兵部尚书嫡女林舒曼被继母安排嫁给那个阴鸷、冷酷的东宫太子。
为了逃离那个传闻中的邪神,她不惜悍然抗婚。却一步步被蒙骗,被利用,成了端王登上王位的垫脚石。而后幽居妃殿,受尽欺凌,最后,被诬陷与废太子私通,赐毒酒身亡。
再睁眼,林舒曼躺在东宫的寝殿当中,竟是在一段巫山云雨之后!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想卷入到这无尽的争斗之中,却在一起身时候发现,重生的她和太子竟然——灵!魂!互!换!了!
林舒曼:我不想去上朝,我不会权斗。
太子:不,你会。
林舒曼:我不想当皇帝,我不想复仇了。
太子:不,你想。
林舒曼:你一定要时刻跟着我,要不我害怕。
太子:好的。
于是,市井传闻变成了:那个传闻中狠厉,阴毒的太子变得更加阴鸷了,竟然把没过门的太子妃给幽禁了!
太子:我没有,我不是,你们瞎说……
重生后,林舒曼走上了娶美人,撕渣男,当皇帝的人生巅峰。
重生后,阴鸷病娇太子变成了嘤姿飒爽的小婊贝。
食用指南:
*双重生,灵魂互换
*娇中带皮软糯小女主vs外冷内热病娇太子爷
*轻松傻雕甜宠文,伪权斗,真日常,无脑无逻辑,就图个开心。
*男女主前世都有些性格缺陷,所以重生后都在尽力弥补对方,不喜就点叉叉吧。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林舒曼 ┃ 配角:靳霄 ┃ 其它:
第一章 重生
阴冷潮湿的地牢之中,水滴在啪嗒,啪嗒地掉落着。每滴落一次,都足以让人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心惊胆寒。
林舒曼瑟缩在肮脏滑腻的墙角处,单薄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圆睁着杏眼,瞳孔因为过于惊骇而骤缩。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残忍的酷刑。
就发生在她的眼前。
她眼睁睁地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靳霄,从那个目下无尘的桀骜浪人,变成了如今这般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嶙峋白骨的……怪物。
林舒曼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愿意用全部身家性命跟随的男人,这世上拥有最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当朝天子,竟然会如此残忍地对待这权斗的落败者。
林舒曼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她也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可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如今与这废太子一样,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被幽禁在这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地牢之中,亲眼看着这等惨绝人寰的场景。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腐臭味,血腥味让林舒曼一阵接一阵地干呕。
架子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冷笑,被一刀刀割掉血肉的靳霄还没死,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即便气息细若游丝,可他的声音依然是那般阴鸷冷酷,“可怜么……怕什么,下一个……就是你。”
这声音犹如指甲刮过白骨般,阴森可怖,林舒曼无助地蹲在墙角,不住地摇着脑袋,“不可能,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狠心的……”
靳霄已经湿透了的长发凌乱地遮住他惨白的容颜,可依然能看到这位曾经因为狠厉,而名贯京都的太子爷,与生俱来的阴鸷,“你的悲剧不是从被迷晕送到我床上开始的,而是从你当初选择他的时候,就开始了……”
林舒曼正欲回答,却听见牢房外传来了一阵娇俏的笑声,那声音的主人鼓着掌,“不愧是我们曾经的太子爷,说话就是这么一针见血。”
地牢里只有一个很高的小窗口,可以透进来一缕微末的阳光,那束阳光恰好落在眼前女子姣好的容颜之上,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之色。
林舒曼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愕然,她是林舒曼同父异母的妹妹,林静娴。今上登基之后,不顾林舒曼的万般阻拦,还是纳了林静娴为妃,与林舒曼分居东西二宫,共同执掌后宫事务。
可渐渐地,林舒曼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枚抚慰群臣的棋子罢了,幽居在妃殿之中,寂寥无奈地度日。
铁链碰撞的叮咣声传来,牢门被打开了,林静娴走到舒曼面前,居高临下地藐视着无助可怜的林舒曼,笑道,“圣上说,他与姐姐,还是有些真感情的。毕竟当年圣上登基,咱们林家可是也出了力的呢。”
说到这,林静娴的眉毛一挑,侧头看向奄奄一息的靳霄,嘴角那妖邪一般的笑意更甚了,“可惜那痴人,被你拒婚了,还把你放在心尖上,痴痴等你呢。”
林舒曼听闻至此,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静娴。
当年她那面慈心黑的继母,听闻了东宫太子凶狠残暴的恶名之后,果断撺掇她那做兵部尚书的爹,促成了林舒曼与东宫的联姻。
林舒曼与靳霄的初次相见并不愉快,她也不甘心就这样成了政治牺牲品,不甘心就这样嫁给传说中的这尊邪神。
她为了自救,不惜悍然抗旨,辞了与太子的婚约,最终嫁给那个她以为争储无望,可以远离纷争的端王,也就是今上。他不仅没有远离朝堂的漩涡,甚至凭借着他那过人的忍耐力,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可她换来了什么?与她这一辈子最怕的人,关在同一间地牢之中,仰人鼻息的活着。
或者说,连活着,都可能要变成奢望了。
昨夜宫中夜宴,酒过三巡之后,林舒曼迷迷糊糊地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竟被皇帝带人正堵在了废太子的床榻之上。她万般辩解哀求,可皇帝依然不肯相信她与靳霄是清白的。
于是便有了今时今日的这般下场。说到底,不过是兔死狗烹罢了。
她最后的作用,也不过是皇帝除掉这个废太子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
她挣扎着起身,拽过林静娴的衣袖,正欲再辩解一二,林静娴却猛地一甩袖子,将已经虚弱不已的林舒曼直接甩到了墙上。
后脑磕在坚硬的石壁之上,登时感觉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已经是黏腻一片,应该是血吧。
林静娴见这个曾经事事都压她一头的姐姐如今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不禁喜不自胜,道,“圣上就是看在林家当年为他所做的诸多事情,才会网开一面……”
说到这,林静娴故意顿了顿,她仿若欣赏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一般,欣赏着姐姐眼中因为她这一句话而闪烁出的希望光芒。
她殷红的嘴角轻轻一挑,“留你一具全尸。”
说罢,看着林舒曼眼中的光芒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相信这一切而展现出来的惊恐与不可思议。
林舒曼身后便是冰冷的墙壁,可她依然在想尽办法往后退缩着。她疯狂地摇着脑袋,梨花带雨地抽噎着,“不可能……不可能……圣上不可能这么狠心的……”
“狠心?”林静娴娇俏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舒曼从未见过的阴毒,“你身为宫妃,私通废太子,这等罪名,足以株连九族!若不是我极力保全林家,如今列祖列宗都要因你蒙尘了!”
林舒曼依旧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她挣扎着推开上前钳制她的宫人,奈何本就身娇体弱的她,又被如此惊吓,根本不是那些整日里干粗活的宫人的对手。
只能哽咽着,哀求着,“妹妹,我……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到他的床上的……我是冤枉的……”
封闭空旷的地牢里,林舒曼的哭声凄惨地逡巡在靳霄的耳畔,他惨白的嘴角巍巍上扬,冷冽地道,“私通?靳邈!成王败寇,我认赌服输,但我还不至于要他的女人!”
说到这,靳霄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思考了一下,顿了顿,继续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不会与这女人,有任何瓜葛。”
林舒曼在自己的哭声之中,听见了靳霄的话语。无论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也好,保护舒曼也好,还是真的单纯只是对她的厌弃。舒曼都想抓住这个话茬,继续为自己辩解一番。
然而那宫人如同鹰爪一般有力的大手已经捏住了林舒曼的下颌,一股咸腥苦涩的味道充盈着她的口腔,她拼命想要吐出这杯苦酒,奈何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够任人宰割。
最终,她还是喝下了毒酒。
林静娴最后怜悯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一生荒唐的姐姐,果断地转身离开了地牢,临走时还吩咐道,“此等罪人,既进不得皇陵,也进不了我林家祖坟。待那靳霄死后,就将他们二人合骨,葬在乱坟岗去吧。”
生而纠缠,死后依旧纠缠。林舒曼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妹妹,这般狠毒。
如同有万只蚂蚁在腹腔内撕咬的疼痛感一阵阵传来,林舒曼匍匐在地,扭曲着身体,挣扎着,爬向了那已经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靳霄。
想要与他再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能再说出口。
当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逐渐消失,林舒曼才明白,死亡,是这样一种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阵乱哄哄的吵嚷声又一次将舒曼从昏昏沉沉中叫醒。她睁开眼睛之时,正是盛夏的夜晚,黏腻而闷热。
她盯着眼前的帷幔看了许久,头疼欲裂的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一次活了过来,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香软的床榻之上。
她闭上眼,狠命地回忆着究竟发生了什么。记忆力,男人粗重的喘息之声,她自己娇嗔的吟哦之语,缠绵悱恻地逡巡在她的脑海之中。
与之相匹配的,是那滚烫灼人的鼻息,那粗暴有力的亲吻,以及她作为一个女人,初经人事,裂帛一般刻骨铭心的疼痛……
这一点一滴记忆逐渐在她的脑海里清晰起来,林舒曼实在难以置信,她竟然重生了,而且……还经历了一番巫山云雨?
脑子里那男人的模样逐渐浮现,凌厉的五官,深邃的眼眸,薄凉的红唇,以及惨白的肤色……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那个与她同赴黄泉的男人……靳霄。
思量到这,林舒曼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竟然在从活一世的第一天,便将自己交付给了这样一个邪魔一般的男人?
回忆着他方才的疯狂,回忆着他的予取予求,回忆着他近乎于狂癫的占有欲,林舒曼突然想起,地牢中,他掷地有声的话语。
“永生永世,我都不会与这女人有任何瓜葛。”
桀骜执拗如他,怎么还会同她……
她艰难地侧过头,看向床榻之上另一侧的被子,高高隆起着,显然,人就窝在里面。
恼羞成怒的林舒曼也顾不得其他了,一把拽过那被子,正欲与靳霄理论一番。可就在她掀开被子的一刹那,却直接愣在了原地。
眼前人不仅不是靳霄,而且还是个女人。更可怕的是,这个面色潮红,双眼含泪的娇憨女人,怎么看起来如此熟悉!
借着惨白的月光,林舒曼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惊讶得几乎叫出声来,这不就是她林舒曼自己么!
“你……是谁?”
林舒曼颤抖着,想要问个究竟。可是她一张嘴,一阵嘶哑低沉的声音便从她自己的嗓子里传来,惊得她登时便一身冷汗。
显然眼前的女人也吓得够呛,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却只被子轻巧滑落,比锦缎还要丝滑的瓷白皮肤骤然露了出来。
惊慌间,竟没有任何遮挡。
林舒曼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人,比重生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燥热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拼命压抑着这份冲动,却根本力不从心。
不多时,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上,慢慢隆起了一个小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