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系田园(重生)_分卷阅读_185
作者:竹子米      更新:2021-01-09 23:03      字数:3954
  依赖一个人的后果很严重,为他喜,为他悲,一切动念皆因他而起。太可怕了!仿佛她的人生为他而存在……没错,这就是前世的她为之沉迷的情感。
  像着了魔似的,待到梦醒,她的一辈子已经定型。为了孩子和父母,为了家庭,她只能没日没夜的工作。
  没有自我,没有青年人那种无忧无虑的梦想和激情。
  她不认为这是前世造成的心结,拒绝情感方面的依赖,完全是因为看透爱情的本质。它可以很甜蜜,也可以蜜糖里掺杂一口沙子,吞咽不下,吐之可惜。
  是家里的猫不可爱,无法慰藉她空虚的心灵?还是山里的花不够香?草不够绿?无法刺激她制药的欲望?
  无妨,到菜园摘一颗新鲜的娃娃菜,放些红辣椒,整一盘家常醋溜娃娃菜吃个够。再趁着夜色进丹炉山练练功,消消食,坐在山顶欣赏星空的真面目。
  嗯,别有一番趣味。
  提起丹炉山的练功室,那是真厉害,如同置身浩瀚宇宙,拳风如同打入虚空般棉软无力。
  直到她能扛起5吨的大鼎盖,拳风所到之处勉强打出实体感。
  10吨的鼎盖仍须她双手掀,竭尽所能的,单手掀盖依旧是一个梦想。幸好,这个鼎是用来制毒的,她暂时用不上。
  不着急,慢慢练。
  至于20吨的,梦想可以有,奢想就不对了。做人不能好高骛远,要一步一个脚印……
  午夜时分,趁休息的时候,她在练功室探险。
  想到那个神木家,百年传承同族同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皆互相扶持,走到至今,实在不容易。
  再看看自己家的,罗青羽翻遍了祖师留下的典籍,除了师祖以及便宜师父的详细入道经历,其余随便收的弟子只有寥寥几笔,姓名、性别以及何方人士。
  他们的资质一栏只有俩字:尚可。
  当然,她理解两位师尊的做法,省时省力嘛,等日后自己手动记载时也一样。她比师尊们幸运些,他俩给弟子写资料要图文并茂,因此要画像。
  她不必那么麻烦,直接用电脑打印资料,再让弟子们交几张1寸相便可,哈哈。
  唉,想岔了,她收弟子的事远着呢。
  年哥大概觉得她的灵魂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了,玩归玩,趁身体年轻,该传承的传承。万一弟子是个叛徒,她正好趁年轻有力气,亲自清理门户。
  可她暂时不想操这份心,不愿像老爸那样,余生被个叛徒气得够呛。
  师尊们对散收弟子不上心,随便用几块竹片,草草几个字打发了。对她这位废材弟子倒挺认真的,在藏书室的石壁上,有祖师与师父的画像和名字。
  而在他俩的隔壁,刻的是她的名字。不是她刻的,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了。
  修行人的法宝妙不可言,不必大惊小怪。
  按石壁的记载,祖师是两千年前的人,不知寿命多少;便宜师父活了差不多一千年,而她,只有区区的二十二年。
  和他们相比,她顶多是一颗卵子。
  罗青羽做个鬼脸,纵身朝门口跃出去,几下跳跃,她人已经在树林的半空。跃到一定的距离,落在树杈上,再次跃起,如此反复,很快便已到达山下。
  能掀起5吨的鼎盖,意味着她能控制气流,只要运用得当,说不定有一天她能够驭气飞行。
  她是废材,平日练功没有心理负担,想一出是一出,往往得到意外的收获。
  偶尔,她会有些小疑惑。
  便宜师父是道术天才,他认为她是道术废材,把宝扇赠给自己,可他看不出她拥有一定的武术天赋吗?
  或者说,她的天赋在他眼里不值一提?貌似有一个词叫以武入道的,虽然她对入道不感兴趣。
  生而为人,只要解决生病的问题,就能快活似神仙啊!
  当然,或许正是这种想法注定她是废材吧?就像便宜师父,因为恋着师娘,耽误修行。
  唉,谁知道呢,高人的想法神秘莫测,凡人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罗青羽离开丹炉山,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外边已经日上三竿。
  日常洗漱,换上一套干净的富有诗意的齐胸襦裙,然后出去煮一锅青菜粥,喂鸡喂猫狗。她不是特别疼惜这些衣服,脏了便洗,洗不掉便换,想穿就穿。
  不方便是有的,那是因为大家爱惜它,舍不得。一旦舍得,就没有什么是不方便的,顶多荷包瘦些。
  给谷展鹏弟弟的清新荷香昨天已经做好,是环香,搁在小香炉里那种,此刻摆在药房二楼窗边的阴凉处晾晒。今儿歇息,等明天她再做一款茉莉味的。
  每扇窗户下边都种有茉莉花,此刻开得正盛,她可以尽情糟蹋,做好了送到老哥老妈那儿。
  新别墅已装修完毕,老妈在很多角落砌了花池,改天她挖些花草去装点一下。
  另外,趁荷花的花期未过,她想在荷塘里拍一段视频。除了有代言在身要敬业些,在荷塘里蹦哒是她学舞时生出的愿望。
  都是电视惹的祸,《西游记》里那位仙鹤小姐姐的舞姿令人神往……
  这支舞颇讲究地点,谷展鹏家的经常有人经过,引人围观不是她的意愿。所以要选一处人烟罕至的地段,面积要广阔,显得舞者特别渺小更富有意境。
  她在几人小组的村群里问大家,哪有这种位置的荷塘,等了一阵没人理她,估计都忙。正要放弃等待,找自己代言的那间汉服店指定舞服时,有人回信了:
  “荷塘?我家有,你可能嫌小。我还知道一个地方,但路程有些远。”顾一帆回复说。
  距离大谷庄41公里外,有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庄,他有几位朋友合资在那里租了一栋400平米的院子。大家都是职业自由人,远离都市,享受田园风光。
  而那里有一片湖,被他们占用三分之一的面积种荷花,一座简陋的木板桥直达荷塘边,几人日常在那里赏风赏雨赏湖光山色,格外惬意。
  更难得的是,那里没有农家乐,没有游客,用来拍视频最合适不过了。
  第301章
  俗话说,网红打过卡的地方,一片狼藉。
  顾一帆的朋友心里十分忐忑,直到他让他们看她之前的视频,知道她就是一个诈尸式的舞蹈演员,这才同意。
  啊,终于有人称她是舞蹈演员,就冲这四个字,罗青羽对他们好感倍增。
  就这么的,地点解决了,顾一帆的朋友十分热情地问她需要什么道具,要做些什么背景板啥的,他们马上给她准备。
  没有,不要,就在荷塘里,在叶多花少的位置杵一根圆木头,让她有地儿放脚就行。
  之所以选择叶多花少,原因是,她一朵明艳的娇花站在中央舞动就够了,身边的荷花多了反而累赘,呵呵。
  顾一帆:“……”
  这个理由他给满分。
  地点选好了,衣服就找代言的那间店的设计部。重新做一件要花太多时间,她在那间店里选了一件,与设计师商量改动一下即可,翌日便能完成。
  这是设计师的承诺,信心爆棚,牛气冲天。
  另外,根据合约,罗青羽日后穿汉服拍视频拍照啥的,都要穿他们店里的,否则违约哦。
  “你们的衣服穿了要还吗?”第一次接触代言,请恕她无知。
  “是呀,你们没有处理权的。”对方发个可爱表情回复。
  “……有员工价吗?我买。”看看那些款式和布料,感觉挺好。
  “对不起,我们没有员工价哦,平时只有一年一度的汉服节才打折。”
  “现在搞一个嘛,好歹咱们是合作关系。平时我要穿来干活,没法还给你们。”
  “……”
  嘶,穿来干活?电脑前的设计师心头在滴血:造孽啊!面对这种暴殄天物的代言人……
  “好吧。”给她打个最低折扣。
  难得有人舍得穿来干活,可见日常适应得不错,并且是真心喜欢,妥了。干活有干活的款式,秀形象有秀形象的,要怎么穿看买家自己喜欢咯。
  关键是,这是一笔生意啊!干嘛不做?
  衣服、地点都有了,剩下搭配的首饰,这个不用愁,从她之前买的金饰里边挑选,总有合适的。
  今次的饰物不多,简单几个便够了。万事俱备,只欠一首背景乐曲。
  亭子里,她独坐榻上,慢慢挑选。
  亭外,三只大猫依次踱出前厅,身后跟着几只胖嘟嘟的小奶猫,奶声奶气,东张西望。其中一只无意间发现她,连忙喵喵喵地一边摔一边向她跑过来。
  面对这群小可爱,她一脸姨妈笑。唉,小猫长大了,该择日送人了。
  ……
  两天之后,给谷展鹏弟弟做的环香晾干,再被罗青羽焙火干透,包装。她家没有包装盒,只好用以前网购回来的茶叶盒装,事前喷水晾晒过,没有杂味。
  这些小玩意她打算给自己人用,当然包括干妈干爸他们。年哥、亲哥是男人就不给了,给只小奶猫吧。男人养猫更能展现铁汉柔情,女人见了肯定心动。
  唉,为了吸引嫂子,她操碎了心。
  “一共66片,每片燃烧4小时,你们拿去试试效果,如果无效就还给我。”她挺喜欢这种荷花的味道,罗青羽把盒子给了谷展鹏。
  “谢谢你啊,阿青,要你为阿城费心。”谷展鹏的父亲感激笑道。
  阿城是他小儿子,如今在城里每天晚上都要闹腾。
  今天谷展鹏的爹在,办公室里还有两位同年纪的老头儿,一个穿得随意,宽t恤+西裤。另外一个穿着衬衫与西裤,十分正式。
  “这是什么香?”
  那位身穿衬衫的大叔笑吟吟的问她,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睿智,像在审视她的人品。
  罗青羽轻挑眉,不等她答,谷展鹏已经抢先说:“荷香,我让她做的。阿青,谢谢你了,有空请你吃饭。”
  “不用,小意思。”罗青羽冲他摆摆手,准备要走,“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忙吧。”
  她的舞蹈服已经到了,出来的时候收的快递,要回去试一试。如果行,明天一早便启程。
  “哎哎,小姑娘……”那位衬衫大叔忙叫住她。
  罗青羽疑惑地回头,只见对方笑容和善,透着一丝试探,“能不能帮我做一份?我老伴最近犯头疼,晚上睡不好。她喜欢玉兰香,如果村里没有,我可以让人送来。”
  “钱叔……”谷展鹏表情冷淡地看向他。
  那位钱叔瞥了他一眼,只抬手摆了摆,“我不要多,30片就够了。”
  “不好意思啊,”罗青羽察觉气氛不妥,十分无辜地回答他,“我平时很忙,没时间做这个。阿城不懂事我才帮忙做一下,我不靠这个吃饭,抱歉啊。”
  话毕,向谷展鹏和谷爹挥挥手,“我走了。”果断走人。
  待她走远,钱叔才表情淡淡地瞅谷展鹏一眼,“她就是那个阿青?是长得不错,可惜不懂尊老,没家教……”居然暗示他比阿城更不懂事。
  “钱叔!”自己朋友一再被诋毁,谷展鹏不客气了,“我敬您是长辈才喊你一声叔,但你要对得起您的年纪。人家帮我做点事就是跟我有关系了?那姓马的天天跟着钱小姐,是不是意味着我一直头顶绿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