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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亦瑜      更新:2021-05-29 06:09      字数:2305
  中年男人见林君绰这么说也不强求,这种事绝不是一两次谈话就可以敲定的,毫不在意地继续寒暄,“这两天京城这天气,成天的雾霾,大街上的人都开始戴防毒面具了。”
  米粮菜蔬可以特供,水也可以特供,空气可以特供吗?
  林君绰继续跟人说了几句,等送走了这位之后,停在原地一会儿,并没有走回大厅,反倒是走向了林暮亭藏着的阳台。
  阳台就那么太,林暮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把自己抓了一个现形,话都说不清楚了,“先…….先生………”
  林暮亭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总觉得现在见到林君绰,有一种受宠若惊,又有些陌生,还有点害怕跟敬畏。
  “躲在这里好玩吗?”林君绰走进少年,面孔隐藏在阳台昏暗的灯光下,让林暮亭莫名有一股压力,“我不来找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男人被人勾搭了,按理男人该是心虚的一方,可现下被男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林暮亭自己反而有些气短,“我就是……..无意中看见的……..”
  “无意?”林君绰欺近少年,将少年按在石栏杆上,一手按在扶手上,将少年拘在自己跟栏杆之中,“从洗手间无意到走廊?”
  林暮亭声音就有些弱弱的,“嗯…….谁让你们在公开场合说话的!”
  话里的弱势,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他一旦面对林君绰,就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虚气短,已经是下意识的行为了。
  “偷听他人说话,可不是绅士所为”林君绰义正言辞,“更何况,好奇心害死猫。”
  尽管今日是在邱谦然的地盘上,定然不会有其他什么事,但少年这个随意听墙角的习惯,林君绰定然是不能纵容的。
  这个世界上让一个人消失地无声无息,而亲人朋友根本不知如何查起,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哦。”林暮亭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
  少年今天受到的刺激明显不小,这里的环境也是太嘈杂了,林君绰揉了揉少年的头,“回去吧。”
  林暮亭高兴地立刻抓住男人的手,一张脸都在闪光,“真的吗?”
  他实在不喜欢这里的人,也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但是林君绰带他来这里,明显不是为了玩乐,万一林君绰有其他的什么事要办,他也不好主动提起回家。
  “真的,走吧。”林君绰已经跟邱谦然打过招呼,是当真打算带着少年回家的。
  林暮亭喜不自禁,却还问了一句,“你要办的事,都办完了吗?”
  “看上去是办完了”林君绰挑眉,他今晚带林暮亭来这里,主要是带少年来见识一下,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可以回去了,“你还不想走,今晚留在这里?我可以让……..”
  “走走走,马上回家!”林暮亭赶忙紧紧抓着男人的手,径直自己就朝着出口走了过去,生怕男人再改变主意。
  这个地方这么气派讲究,里面的人真是太不讲究了。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思及他在学校家里受的那些委屈,对比一下这些人为了生存,为了往上爬付出的东西,简直连提出来都要脸红羞愧。
  学校跟社会,象牙塔内外,差别竟然这么大吗?
  等到他们的车到了清平苑的时候,林君绰在大门处就让司机停了车,牵着林暮亭下了车,“晚上吃了东西,走动一下消化消化,不然晚上得睡不着。”
  只要跟林君绰在一起,林暮亭怎么都是愿意的,乖巧地嗯了一声。
  夜凉如水,月光如洗。
  虽然天还没有下雪,这时节的天气已经足够冷了,林君绰从车上拿了一根备着的羊毛围巾,把林暮亭围得结结实实,把少年的手抓着,放到了口袋里,慢慢地沿着院子往涵碧山房行去。
  獭祭鱼,雁北向,草木萌动。天一生水,东风解冻,散落为雨。
  昨天就是雨水节气,立春早就过了。在钢筋水泥堆出来的城市里,季节的变换不再那么分明。
  因为之前的春节假期,林暮亭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林君绰了。
  科技的发达,即便有随时可以联系的视频跟信息,仍然不能代替面对面的碰触跟交汇。
  他想林君绰,他想见林君绰,想牵着林君绰的手,想念林君绰的一切。
  仅仅是跟林君绰牵着手,在万物凋零的院子里走着,他就觉得满足而愉悦,满心满眼里都是高兴,脚步都要飘起来。
  可是想起方才在会所,他把他看见的事情大略地描述了一遍,末了有些不安地问林君绰,“先生,你今晚,是故意把我带过去的吗?”
  林暮亭今晚去不去邱谦然的会所,别说不是大事,几乎没有任何必要。而林君绰在这么晚了,还要带着林暮亭一个高中学生过去,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现场来陪林暮亭说话的人,来攀谈的人,给林暮亭几分面子的人,全部都是冲着林暮亭身后的林君绰去的。
  深夜的清平苑,安静得能够听见流水的淙淙声,林君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暮亭,我心悦你。”
  林暮亭仿佛触电一般放开了男人的手,不可自控地后退了两步,视线紧紧地盯着男人坚定而深沉的双眼。
  冬日里的清平苑,寒风萧瑟,呼呼作响,他却仿佛听不见这凌冽的风声,忘记了刺骨的寒冷,只能看见眼前的男人。
  林君绰深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浓黑得像是最深的黑夜,灯光却在里面映出了星子。
  林暮亭在这一刻,忽然有了一种尘埃落定,万般皆可的安稳跟踏实。
  直到林君绰拿着手帕给他擦眼泪,他才察觉到自己又哭了,男人仿佛叹息了一声,“怎么哭呢?我说的话这么可怕吗?”
  “我……..我只是害怕……..”林暮亭声音都有些哽咽,还有藏不住的委屈不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是………”
  就像他妈妈董佳宁说的,他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凭什么能够获得林君绰的青睐,甚至奢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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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有评论,终于成了缘更,哎,我也不是很懂大好的周末不出去玩而是继续腰酸背痛地码字是为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