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小纸人（三）
  外面下着大雨，如果小纸人被雨淋湿就会失去效果，所以荣狄给他的小纸人施加了水诀，让雨水避开他的小纸人。
  在奶奶这位老司机的注视下，荣狄命令道:“去吧！猎鹰一号！”
  蜻蜓小纸人扇动着长长的双手宛如蜻蜓挥动翅膀一样飞了出去！明明在雨中飞行，小纸人却没有被水淋湿，奶奶见状不禁点了点头，嘴角的无意中流露的笑意表示她对荣狄现在对水诀的控制很是满意。
  荣狄是第一次让小纸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在行动，这样的训练持续越久是耗费的体力和灵力也越多，荣狄渐渐觉得精神上的疲惫也越来越明显。他也认识到，奶奶这次不仅仅是放在“福利”，同时也是在这训练自己。
  看着荣狄额头逐渐渗出汗水，奶奶坏笑地自言自语起来:“她的颜色是白色呢？还是经典的蓝白条纹呢？也有可能是粉色的……”
  奶奶一言不合就开车！
  荣狄听了顿时精神抖擞！宛如打了鸡血那样激动！他命令蜻蜓小纸人加来了速度朝着时忆所在的西城路飞去！
  控制小纸人的技巧就是要做到一心二用，这对于现在的荣狄来说还是非常有难度的。虽然他能驾驭水，可是水是他觉醒妖怪能力同时觉醒的能力，可以说水一开始就认可了他。但是小纸人却不一样，他的白纸人术只学了一半，控制起来也相当困难。
  虽然持续时间越久，荣狄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他集中精神，凝视着小纸人离去的方向。这个时候，荣狄的神经崩绷得紧紧的，要是有人突然拍他一下绝对能打断他和小纸人的连接。
  突然，红衣走了过来，“奶奶，荣狄先生，来吃早饭吧！”
  果不其然，红衣的话语还真的斩断了荣狄和小纸人的连接。荣狄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这感觉有点看着自己的风筝断了线有些相似。
  “呼……”荣狄粗喘着气:“奶奶，远程控制小纸人真的很难啊……光是处理好它传来的视觉分享就很困难了，还要控制它的行动……这真是太难了。”
  荣狄看着奶奶，急切地问道:“奶奶，你是怎么做到随心所欲地远程控制小纸人的？”
  “我只能说是平常心，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把小纸人当成身体的一部分。”奶奶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可以这样想，把控制小纸人当成活动手指头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自自然然地控制它就好。”
  说着，奶奶括静一笑，她说的话都是她父亲告诉她的。奶奶真觉得自己是老了，怀念起以前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伤感呢。
  荣狄捕捉到了奶奶眼里的悲伤，红衣也是如此。打断长辈沉溺在过去的好时光可不是晚辈该做的事情，荣狄的红衣都识趣地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就好像这样看着奶奶发呆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不久之后，奶奶缓神过来，看到了孙子和孙女正盯着自己看。她愣了愣，同时老脸一红。“继续练习！”奶奶把无名火发泄在了荣狄身上。
  荣狄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倒是微微一笑。当他再次控制起小纸人的时候，小纸人分享的视觉分享却是——
  “妈妈！这里有个纸蜻蜓！”
  没错！掉落在绿化带上的蜻蜓小纸人被一个穿着雨衣小孩子拿走了！
  “猎鹰一号！”荣狄在呐喊！
  奶奶见荣狄突然这么激动，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作者安排了一个龙套小孩子拿走了我的猎鹰一号！”荣狄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孩！下雨天的时候记得注意下水道里的小丑，小心被吃掉！”（小丑回魂里的梗）
  奶奶和红衣都不明所以，又见他生气地莫名其妙，不由得笑了出来。被她们这样一笑，荣狄莫名地感觉到了怄火。
  “奶奶，荣狄先生，我们先吃饭吧。”红衣笑道。
  奶奶也是笑道:“孙子，我们先吃饭吧，等会在练习。”
  “好吧……”荣狄无奈道。
  “对了，我还煮了威廉先生他们的那份，要不是要叫他们下来吃饭？”红衣问道。
  “我去叫吧。”奶奶笑道，命令她的小纸人飞了出去。
  荣狄看着奶奶控制小纸人，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奶奶控制小纸人的方法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为什么她就能非常轻松地做到呢？
  没过多久，小纸人回来了，奶奶笑道:“他们说不用吃，那三个家伙在打游戏呢，用不着吃早饭。”
  “奶奶，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松地控制小纸人呢？”荣狄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放轻松。”奶奶微笑道:“先吃早餐吧，吃完再练习！”
  祖孙三人来到了餐桌上，红衣煮的是奶奶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红衣经常煮这道传统的汉族菜给奶奶吃，她的手艺自然不用说。不过荣狄虽然觉得味道不错，但他的心思可不在早餐上，他一直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像奶奶那样随心所欲地远程控制小纸人呢。
  “奶奶，味道怎么样？”红衣问道。
  “我是经常吃当然知道味道怎样了。”说着，奶奶坏笑道:“你应该问问他味道怎么样。”
  红衣小脸一红，不禁想起了那天在荣狄房间里看到的视频，一股厌恶的情绪打从心里蔓延开来。她狠狠地瞪了荣狄一样眼，然后哼了一声。
  奶奶不禁嘚瑟一笑，她就喜欢欺负她的这个孙子。
  至于荣狄，他一直在思考，早餐都没怎么吃，更别说注意到红衣的不满情绪了。
  吃完早餐后，奶奶和红衣就把荣狄晾到一边，组队玩松鼠大作战这个（友尽的）游戏去了。
  荣狄想了很久，才回到书房里重新剪了一只小纸人。这次，他不再紧张，而是以平静地心情命令道:“去吧！猎鹰一号！”
  这一次，荣狄远程控制起小纸人来妹子之前那样吃力了。正如翠姬所说，他学得很快。
  他并不知道，奶奶正用着一只小纸人看着他，听到他说“猎鹰一号”的时候，奶奶不禁眉头一皱:“怎么还是猎鹰一号啊？”
  说话间，奶奶操控失误她控制的角色被突然出现的怪物弄了一下，掉了一格血。这时候红衣把奶奶的角色举起来然后一丢，由于掉坑里，奶奶的角色gg！
  奶奶有些恼怒地看了红衣一下，而后者嘿嘿一笑，丝毫没有反省的样子。
  ……
  蜻蜓小纸人以蜻蜓的飞行方式在雨中飞行，这次荣狄轻松地来到了时忆的照相馆里，小纸人是从门缝中穿很那扇只要一推就会吵死个人的玻璃门的。这时候，丽莎正在柜台后面的全是相片的小房间整理着一些相片。
  荣狄哭出来痴汉的笑容，正打算用小纸人去干一些痴汉行为时，却是听到了时忆以着急的声音说道——
  “这个试管里的相片可不能乱动！”
  说着，时忆把一个相片是散发着灰色气息的试管放到了一个抽屉里。
  丽莎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张照片非常重要……”
  荣狄命令小纸人往上飞一下，通过分享而来的视觉荣狄看到时忆那紧张而严肃的脸。他无比地认真，也有些慌乱，他说道:“这是红衣的记忆，那女孩可了不得，当年我删除她的记忆时差点把小命给丢了……”
  丽莎感到有些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事你可不能告诉她啊……”时忆想了想，说道:“为了防止你说漏嘴，我能在你记忆里做些手脚吧？”
  “做手脚？”丽莎疑问道。
  “是啊，这个魔法只是在你要和别人说出红衣的记忆被我删除过的时候会让你忘记这段记忆，从而让你无法说出口。”时忆严肃问道:“可以吗？”
  “有必要这样吗？”丽莎有些慌，不禁问道。
  “有必要！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她好！”
  “那，你就施加魔法吧！”
  得到了丽莎的许可后，时忆在丽莎眉心上点了一下。后者就是觉得脑子里有水珠滴入湖面的回声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感觉到。
  倏然，时忆皱着眉头，往小纸人的方向看了过来。“纸人？”他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小纸人，“这个感觉……你是白丽的孙子？”
  荣狄和小纸人可以说是一心同体的存在，所以他也能通过小纸人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话。这个能力奶奶就和翠姬使用过。
  “我是来拿回我的电脑的……”荣狄通过小纸人这样告诉时忆。
  “不好意思，我也要对你的记忆做下把安全锁。”时忆单边眼镜后的半眯着的眼睛哭出来了凶恶的光芒，他凌厉地说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刹那间，荣狄宛如触电一样，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接着他明显地感觉到了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人动了手脚。
  时忆这才松了口气，他把电脑放在了荣狄的小纸人身上，然后满脸厉色说道:“这是你奶奶让我这样做的，她的事情别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还有，不要试图探究她的事情！”时忆补充道:“也不要问你奶奶，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控制小纸人的荣狄完全是懵逼的状态，同时他也觉得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悄悄地蔓延开来。这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的一种不知所措的心情。
  这时候，奶奶的小纸人飞了过来贴到了荣狄头上，奶奶告诉他:“不要探究红衣的身世！”
  “奶奶？”荣狄这次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飞鱼小纸人告诉荣狄:“是时忆通过念话告诉我的，她的事情你就忘记吧。”
  荣狄越想越不对劲，跑到奶奶现在所在的房间门口，却是看到沉溺在游戏里的红衣认真地操控这手柄。她怎么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可是奶奶和时忆为什么神经兮兮的？
  荣狄越想越慌，最后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或许他就不该知道她的事情……
  要知道如果是在电影里被人和自己说这句话，那么一定会有一个人死掉！俗称死亡
  flag。
  有时候好奇是真的会害死猫的！
  就像克苏鲁神话故事一样，人类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知识或者是真相话，那么这个人会因为san值掉零，最后不是陷入疯狂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