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门 第296节
作者:
姚星同 更新:2021-07-22 01:09 字数:4161
而门外的几个标本瓶都是落满了灰尘,表面更被白布掩盖着,普通人一眼望去根本瞧不出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我将信将疑的将每一个瓶子上面的灰尘全都擦拭干净,想到第一眼就是一个婴儿的尸体。
这具幼小的尸体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整个脑袋却正好被平整的切开了一部分。
顺着头顶骇人的巨大伤口,甚至能够看见里面凝固的脑仁,差一点没让我跪在地上狂吐。
更加让人恐惧的是,眼前瓶里的尸体却和苏查克所说的丝毫不差,这足以说明他体内真的进化出了某种能够感应到周围力量的能力。
阴风顺着隧道里的长廊一点点吹拂了进来,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改变了以往自己对生物学看法的认知。
如果按照苏查克刚刚所说的话来讲,门口处真的站着一个,我自己看不见的诡异女人,那这不是鬼魂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通往长廊的黑色铁门已经悄然合拢,无论自己怎么用力也都无法推开。
这仿佛更加印证了心中不安的猜测。
目光下意识的望向手术台上被解剖的女尸,缝合的伤口无比骇人,也不知道几十年前这个女人遭受了怎样的酷刑。
不过联想到那群小鬼子,竟然能将婴儿也制作成标本,就肯定已经彻底丧尽天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既不敢大声讲话,也没有勇气撞开铁门,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查克目光所望着的方向。
空荡荡的门口,似乎真有一个我看不见的诡异女人,正站在那里。
没想到自己的目光无意间扫向女尸时,居然她身下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用手抽出来以后,竟然是一封写满了日文的信函。
而里面的内容却通通全是日文,翻译出了小半部分以后,我心中顷刻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目光忍不住望向那具尸体。
脑袋里甚至耳朵都产生了轰鸣,就连眼前的景物也似乎有一些浑浊不清。
自己忍不住依靠墙壁旁,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上画着的诡异符号和符纸。
让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这是一封小鬼子写给女尸的忏悔信。
信里完完整整的描述了几十年前这个女人曾遭受的恐怖折磨,那群小鬼子在将其**了以后,居然产生了一个恶魔的想法。
那就是活着将她的脸皮用手术刀一点点揭下来,她在奋力挣扎中一点点绝望哀嚎。
身体却在濒临恐惧的状态下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这种变化在生物学的角度简直与苏查克一样不可思议。
但是看着上面的描述,这个恐惧与悲惨到极点的女人,似乎真的将自身的基因激发出了某种潜能。
在那群小鬼子掏空了她身体里的器官以后,她居然没有立即死去,而且皮肤和五官都产生了一点点变化。
紧接着后来的几天里,整个地下工事里突然发生了闹鬼事件,也就是后来日记本里记载的大规模癔症。
看到这里我才悄然发现,信中所描述的和日记本里记载的故事有很大不同。
正当自己感觉有些奇怪的时候,关于隧道里那尊诡异的石像出处也被悄然揭晓。
原来这群小鬼子在发生了一系列诡异事件以后,以为是这个女人的灵魂想要报复其他人。
于是便找来了劳工里被捉来的湘西道士,让他结合日文在隧道里贴下大批符咒,更是找来工匠雕刻了一座她的石像,在上面写满镇鬼的符纹。
因为那群小鬼子以为这是他们自己所犯下的罪,所以一定要用日文才会奏效。
没想到后来的几天里女鬼事件闹得越来越凶,大批的士兵和劳工莫名死亡,让整个地下隧道里人心惶惶。
无奈之下日军高官只好找到了当初被医生割下来的脸皮,趁着隧道里昏暗的光线,想要将其重新缝合在女尸的脸上,以寻求平息女鬼的愤怒。
却让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给女尸缝合脸皮的那个日本解剖医生,竟然因为内心恐惧与昏暗光线的缘故,将她的脸给倒着缝合了上去。
紧接着后来隧道里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凶,束手无策的小鬼子这才被迫将通往下层开凿的隧道电梯给封死。
而恐怖事件却没有就此停止,夜里士兵的宿舍每天都会传出恐怖的女人哭声,隔几天以后更是出现了一名面孔倒转的死亡士兵。
这一幕将隧道里的所有人都差点没活活吓到半死。
看着信上面的内容,原以为事情已经就这样结束,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最下方这封信的署名,竟然和当初写下那两本日记名字相同,都是这个叫做“井田松”的日本人。
第365章 真相
我像是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信封彻底倒空,这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有一封蜡黄色的纸张。
翻译着上面的内容,自己才搞清楚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
原来关于日记本上那一段闹鬼的描述是假的,女尸石像根本就不是在隧道里挖掘出来的。
而正如同信里所说,的确是小鬼子找来工匠用来镇压女鬼所雕刻的。
而这个井田松之所以要在日记本里说谎,也是因为他的内心一直无法正面对这件事。
闹鬼事件发生以后,整个隧道里人心惶惶,而那个最后给女尸缝合脸皮的日本人原来也是他自己。
在这张隐秘的纸上,写满了他的忏悔以及心中的恐惧,每天晚上他都会梦到那个脸皮倒转的女鬼。
可是自己却仍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第二天,而其他士兵则并没有那么幸运,他们一天接着一天离奇死去。
体内脖子的部位会进化出两块特殊的骨头,这和我当初在电梯室里发现并解剖的那具尸体描述一模一样。
这个日本人最后在恐惧和压抑的环境下留下了这两本日记和一些关于回魂门实验的资料,还有眼前这份尘封的忏悔书。
最后是生是死却无人得知。
我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翻译完信上的内容后滋味难明,看着眼前狰狞骇人的女尸,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动容。
回想起刚刚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铁门,难道说是这个屋子里的女鬼在作怪,可是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和苏查克。
我转身望向通往电梯长廊的生锈铁门,这一次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铁门依旧无法打开,就好像连同的门框彻底锈死了一样。
绝望与压抑回荡在心头,这种感觉比直接看到女鬼还要更加煎熬折磨。
我越发感觉屋子里的空气有些浑浊,就连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苏查克的目光却从最开始的门口,一点点盯着我看。
自己逐渐发觉有些不太对劲,随即开口问他,那个女鬼现在还是在门口站着吗。
没想到下一秒,他的眼神竟直勾勾地盯着我自己,说出的话差点没让我瘫倒在地。
“她现在就站在你的身后。”
脑海中像是划过一声惊雷,吓得我肝胆俱裂,急忙向前凑了两步。
目光下意识地望向旁边装着婴儿标本的玻璃瓶,光线的照映下自己仿佛真的能看见有一个头发全都掉光了的女人,正站在身后。
她浑身蜡黄色腹部有一个骇人的巨大伤口,最为惊悚的是,她的面孔和常人是正好相反的。
此时站在这里的如果是一个普通人,恐怕早已经吓得昏厥过去,但是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
也让我的心越发沉稳,自己强装着淡定一点点向着苏查克的位置靠近,总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起码还能有点儿安全感。
没想到下一秒,苏查克竟然说女鬼凭空不见了,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我俩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自己将信将疑的扭过头去,这才发现刚才那股弥漫在心头的压抑顿时间消失,可是被封闭的解剖室铁门依旧紧紧关闭着,仍然无法打开。
我忍不住长出了口气,浑身像是被抽空的力气直接瘫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自己越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
简单掐算了一下时间,自从被困在隧道里以后,已经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倦意弥漫着心头,甚至逐渐超过了身体各处传来的伤痛,带着我浑浊不清的思绪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在封闭狭窄的解剖室里既没有人打扰,身体也似乎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放松。
醒来之后一切都是老样子,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但当我眯着眼睛打探向四周时,却唯独发现少了苏查克的身影。
而且在这狭窄的解剖室里,还多了一面镜子。
一面硕大的老式玻璃镜子悬挂在墙上,镜面中折射着自己少了右手的身影。
我开始有些慌了神,在解剖室里拼命呼喊苏查克的名字,可是无论怎么喊最终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和声音中隐藏的绝望。
我不知道这一觉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封闭的解剖室大门仍然无法被打开,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墙壁上悬挂着的大镜子,又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这里。
自己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镜子上,迈着谨慎的步伐,一点点向着眼前巨大的老式镜子靠近。
没想到当我看清镜子里自己的容貌那一刻,我居然差点没发出惨叫。
浑身毛孔急剧收缩,冷汗顺着额头流淌而下,几乎快浸湿了全身。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变成了躺在手术台上的那具女尸,身上蜡黄色的肌肤一丝不挂。
脸上的面孔却没有倒转,光秃秃的脑袋倒映在镜子中,透发着无比骇人,仿佛就像是一个怪物。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自己低头望向身体时,却依旧是以前的模样。
沉思了一小会儿后,我发现一定是眼前这面多出来的镜子在作怪,于是干脆抄起了旁边的斧头,对着眼前的镜子猛然挥砸了过去。
没想到眼前的镜子被打碎以后却突然露出一扇窗户,里面正是几个日本兵在欺凌一个女人的景象。
他们将女人几乎快脱的一丝不挂,女人奋力反抗却挣脱不过他们的力气,直到最后绝望,脸上流满了眼泪。
我想喊出声来大声制止,却发现旁边的墙角处有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懦弱的站在原地,想要顺着窗户冲进去却好几次都没敢上前。
最后窗户里倒映着的,是这个女人被绑在手术台上解剖的情景,同样是一丝不挂,锋利的手术刀却在她奋力挣扎的时候一点点割开脸上的皮肉。
这场面无比血腥,她死死地瞪大着眼睛望着角落里懦弱的男人,最后紧盯着天花板。
冷风吹拂着我的面孔,无论自己怎样呼喊,窗户另一边的景象却始终听不到回应。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小鬼子将她整张脸皮给取了下来,露出了血淋淋的面颊和白骨。
最后甚至在她还未断气的又划开了肚子,取出的器官连同心脏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浸泡福尔马林的容器里。
这一幕让我彻底不适,忍不住蹲在地上呕吐起来,可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却一直在哭,他想要冲上来阻止这一切,却又因为懦弱不敢向前。
没想到就在这时,已经近乎被掏空的女人突然挣扎了起来,她身体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器官,却死死的瞪大了眼睛不停的乱颤。
第366章 惊恐
周围穿着白大褂的小鬼子被吓得不知所措,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更加惊悚的是,此时已经被掏空的女人肌肤上居然渐渐长出了一副诡异的人眼图案。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幕,突然发现她肌肤上的图案和之前找到的那个可以发出辐射的诡异盒子上面的花纹极其相似,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就像是一只奇怪的眼睛,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