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给她丝毫反应的机会，断断续续深深浅浅，霍青阳的攻略却一直没有中断，直至身体的反应再也压抑不住，他才强迫自己自迷醉中抽身，刚睁开眼，“啪”地一个耳光倒是将他的火气浇熄了几分，狠狠地捶着他，封静怡气得面红耳赤，抹了几次唇角还气得呼呼直喘：
  “霍青阳！你个恶心的乌龟王八蛋！”
  老板就能仗势欺人吗？
  她是靠体力、拿低薪的服务生，又不是来卖色卖肉的！
  又气又羞，又掺杂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撑起身体，抬手，封静怡又招呼了过去。掌风闪过，就在她的手要整个呼到那张邪魅的俊脸之时，却被紧紧勒住了手腕，用不上劲儿又被整个制住，封静怡瞪地紫瞳都冒起了诡异的火光：
  “我是来工作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放开我！”
  相较于她的激烈激动，霍青阳平静地像是连心都结了冰：“上了这么久的班，你不会连这也是工作的内容之一都不知道吧？”
  所有的动作噶然而止，一句话还真把封静怡给说懵了，不过思绪也只是停了一秒，她精明的眸子又转了起来：
  “九爷为了偷点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
  还要不要脸了？
  服务生，服务生，她只是个跑腿送酒水的好不？要严格说起来，甚至连一些包房上桌的工作都轮不上她！他也好意思开口？
  这一刻，对霍青阳的盲目崇拜已经被气恼羞怒炸地四分五裂，如果手里有把刀，她一定先把他给剁成肉泥！
  似是跟她杠上了，身体又压低了几分，霍青阳扣着她的手还直接移到了她的发间，轻而易举地就扣住了她圆润的小脑袋：
  “进了夜总会还王翔出淤泥而不染、独善其身，传出去不知道到底谁会成笑话？”
  把玩着她一缕发丝，霍青阳的口气邪魅更轻挑：
  “我单纯的小海歌，你说夜总会为什么不问来历、不要求学识、却连扫地的阿姨、守门的大叔都要求五官端正、身材苗条年纪还不能超过四十五岁，嗯？”
  粗粝的指腹轻抚过她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蛋，视线更是肆意地在她身上来回逡巡，意味深长。
  难道不是为了门面更好看吗？
  脑子里的念头一过，封静怡的脸色却不自觉地苍白了几分：他不说，她还真没注意，的确，招聘当时的要求说白了只有两点——年龄加外型，而且不论职务高低，这两点不止是必备，还要求的非常详细，比如，她应聘的这个服务生，男女不限，但有个比例，女性，身高上要求至少一米六，五官端正，形象漂亮，其他的就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而那些陪酒陪唱小姐，要求就更高一级了，最顶级的那一组身高要求一米六五以上，还要求至少大专学历，还要有才艺，还备注了一条最好长发！
  当时给她面试的经理还建议她可以兼职陪酒，絮絮叨叨给她讲了很多，还说现在嫁接头发很容易，甚至可以给她请造型师、帮助管理形体之类的，以后能逐渐从外围发展到娱乐圈、一步登天嫁入豪门都不是什么事儿，一句话，没少给她画大饼。
  后来她坚持着没妥协，还以为肯定是要把人得罪了、没戏了，没想到，那经理还是笑呵呵地送她离开的，后来，她就接到了入职的电话，一直干这个看似没啥技术含量、却很辛苦也很考验人灵机应变的工作。
  这一刻，霍青阳突然来了这么一番话，封静怡不禁有些游移：
  难不成她对这个工作的理解还有偏差？不要吧！她这次漫画主角定位可就是一个底层挣扎过的灰姑娘开篇啊！这要是一开始对这个圈子的定位就有了偏差，那她现在已经开始连载的开篇岂不注定要扑？大方向要是都错了，她还不得扑到姥姥都认不出的地步？
  封静怡迷茫的眼神才一闪，霍青阳的心头已经冒起了喜悦的泡泡，火热的唇顷刻就熨向了她嫣红的耳垂：
  “但凡能进入夜总会的人，只有两种——不是砧板上的鱼肉，就是仓库里的备胎！早上都要上砧板，卖相——自然得好～”
  言下之意，命运终归都是一样的！她也是那等着被发展上台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猛不丁地，封静怡还真被他说得有些懵，下意识地就回嘴道：“你也是吗？”
  本能的反问，却又像是扇了霍青阳一个耳光：这女人真是不吃亏啊！这是死到临头还要拉他垫背？他怎么又给自己挖了个小坑！
  虽然只是言语上的，霍青阳还是有种莫名的挫败感，起身的同时，一个用力将她扯起，顺势就抱到了腿上：
  “你说呢？”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像是锋利的针剂扎入皮肉，一个激灵，封静怡就从迷茫中惊醒了，猛不丁地，她就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被他给套路了？
  眸色一闪，封静怡的胳膊又推了过去：“海歌愚笨，九爷的话我听不懂！”
  他不良的居心，她倒是看明白了！
  推了他几次没能脱身，封静怡的眸子就狠狠地瞪了过去：还不放开她？司马昭之心，他就是那最大的流氓，信他才有鬼！
  视线噼里啪啦间，霍青阳却愣是将她桎梏在了身前，脸庞紧贴，身体也近乎要贴着身体：“不懂？你若是愚笨这世界还有不愚笨的人？”
  嘲弄的讥讽耳畔飘过，封静怡刚要张嘴，粗粝的指腹突然刮过她的鼻头，一个带着类似纵容宠溺的小动作瞬间让她的思绪就断了半截，下一秒，冷鹜的嗓音又将她打回了残酷的现实：
  “那我就给你解释地更通俗一点！天堂星的女人，只有我不想（上），没有我不能！”
  当然，他说的并不算假话，只是他是不会告诉他，这只是针对那些来应聘特殊服务的女人而言的，而检验她们的第一个标准，除了上岗之前的培训，便是先从服务内部人员开始！
  粗粝的指腹下移，刮擦把玩在她美丽的下颌，霍青阳的视线阴鸷冰冷地霸气：“若是连这点基本觉悟都没有，又凭什么能做好天堂星的工作，嗯？”
  她以为这里堪比白领的工资是那么好拿的？
  除了劳力，其实也有一部分是自尊跟委屈的补偿，这里的工作人员，很多其实生活的很压抑，不管是调酒师还是音乐师、舞蹈员，各种形式的骚扰是常态，万一处理不好就是一辈子的麻烦跟事端，这也是这类行业流动性大的一个原因，解决不了的时候，躲，不失为一种最好的办法！
  所以，能在这类行业里混下来的人，除了要八面玲珑还要有点能力，这行最考验心态的承受力！
  说话间，霍青阳的手还肆意地一会儿捏捏她的脸颊，一会儿摸摸她温热的小耳朵，明里暗里摆明了就是占她便宜、白吃豆腐！
  他的手刚往下一移，封静怡坐不住地一把抓了过去：“不要！我不——”
  我不做了！
  话已经到了嘴边，视线一个交汇，猛不丁地，封静怡就顿住了：这不会就是他的目的吧？不，她不能说！说了岂不是就要离开夜总会了！
  不行，不能冲动！她的漫画编写的前章已经开篇了，现在中断，后面可真要全凭想象了，前功尽弃、她这些苦不是白吃了吗？而且，在这里，她的辛苦也不是全无所获，她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与能力，甚至每一天工作下来，那种带着疲累的收获感都不亚于自己画出一幅满意的作品，她是开心的。
  幸福都是一样的，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同，这一刻，封静怡有点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而她很想借着这个机会感受这段与众不同的人生旅程，她深信肯定会留下些什么，成为她生命中一段宝贵的财富。
  抿唇，她就改了口：
  “我不愿意！我拒绝！我应聘的是服务生，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九爷是要强人所难或者干脆开除我？”
  眸光灼灼，封静怡的心突突地跳着，带着试探其实也有些害怕：他真要真把她开除了，她是不是得换个地方从头再来？
  这要可真是被打回原形，要从头再来了！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她也就不会执着于非要在天堂星了！
  停下了东西，及不可见地，霍青阳的眉头却挑了挑：“开除你？我怎么舍得这样就……就开除你？你现在可是我天堂星的招财宝啊！”
  要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就开了现在声明正盛的她，以后他天堂星还用不用干了？
  所以茬可以找，开，是绝对不行的！
  这一次，他输了！
  这小女人，可真比他预想的难磨啊！以前只觉得她粘人，现在，倒真要刮目相看，重新评估了！
  唇角微微松懈了几分，封静怡心里有些小开心，只要不开她，一切就ok了！她就不信她坚决守护阵地不乐意，谁真敢强行把她怎么样！
  再怎么说，青城也是个法制的社会，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