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东海学社”。
  能够调集几万亿体量资源的顶级富豪俱乐部。
  入会需要两位初始会员的引荐。
  从成立至今，也不过二十多人。
  可是，如果把这二十人的名字罗列出来，懂行的人就会明白他们的意义。
  钱，对于他们而言，真的只是个数字。
  他们凑在一起，可以搅动的风雨，普通人就算是穷尽想象力，也未必能抓到关键。
  毕竟，那是普通人无法触及的层次。
  高处不胜寒。
  酒过三轮，例行公事完毕，开始随意交谈。
  今天，轮到牛海生做东。
  所有开销，都是他来负责。
  很快，牛海生的助理，为在场各位大佬备好了春节礼物。
  “老郭，今年的贺岁档，有你三部片子，我可是听说了。”牛海生端着酒杯，来到一名背头男子面前，笑嘻嘻得一拍对方肩膀，“下次有好本子，别忘了跟我说一声，我们大道旗下的文娱版块，现在也向院线发力呢。”
  老郭呵呵一笑：“我下面管这事儿的人，跟我汇报说，他找过你那边要搞点版权，但是你那边人说，你们要自成体系，不带我们玩啊。”
  这一番话，半开玩笑半认真。
  “找个时间，让他们再聊聊，你们的院线我很看好。”牛海生笑道，“我们这边文娱版块这些年也有不少可以操作的ip，强强联合嘛。”
  “可以啊！”老郭拍拍手，“回头我交代一下。”
  短短的十几分钟，大佬们就达成了四五项合作。
  他们只是口头约定即可。
  其余的自然有下属去跟进。
  牛海生打了 一圈儿，微醺。
  然后接了一个电话，表情渐渐玩味起来。
  “你们自己看着办，如果阻力太大，再给我打电话！”说完，牛海生挂断。
  “老牛，怎么了？”一位姓冯的大佬级人物笑呵呵走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项目了？说出来大家一起琢磨琢磨嘛，你啊，就是老吃独食。”
  东海学社虽然各个都是大佬，人人都是精英，看似是强强联合。
  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牛海生这个层次的人也会有分歧争执。
  只不过，现在的东海学社秘书长德高望重，能够用自己的威望压住所有人，这才将矛盾强行弥合。
  不过，随着去年老秘书长的正式“退休”，牛海生作为第二任秘书长，显然声望上无法弹压全场，所以很多积年矛盾就慢慢冒了出来。
  冯仁，就是刚刚揶揄牛海生的那位东海学社会员，主要赛道在金融投资，也是“教父”级别的存在。
  他如果登高一呼，金融投资圈有名有姓的人，一半以上都得跪下喊一声老祖宗。
  他和牛海生曾经在某几个项目的投资上，产生过不愉快。
  归根结底是牛海生吃相有些难看，大包大揽。
  冯仁是紧赶慢赶，一口汤都没喝上，自然有些不开心。
  毕竟，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新鲜的赛道越来越少，大家想要赚钱，终究还是要碰面。
  就因为这事儿，冯仁已经连续几次对牛海生公开抱怨了，说他没有秘书长的胸怀。
  牛海生呵呵一笑：“老冯，我这次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有兴趣我就告诉你。”
  “嗯，洗耳恭听。”冯仁才不管他那一套呢。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我下面有个团队正在尝试整合长江以南的商业保险版图，但是现在呢，遇上点儿麻烦。”牛海生呵呵一笑，“谁还记得荣国集团散了之后，江浙沪的业务给了谁？”
  这话一出，其余几名离得较近的会员也都凑了过来。
  老郭想了想：“我听说，是给了那边一个年轻人。”
  他说着的时候，手指的方向是红旗俱乐部的方向。
  “那边”的意思，就是红旗俱乐部。
  双方，都是精英人士的私人组织。
  不同的是，红旗俱乐部是以二代三代为核心力量；东海学社则是纯纯的商业精英组织。
  论财富和影响，东海学社这边毫无疑问占上风。
  可是论能调动的社会资源，红旗俱乐部也不容小看。
  只不过，纸面上的实力，红旗俱乐部始终略逊一筹，同时，红旗俱乐部显得有些“土”。
  “对，我也想起来了，一个年轻人。据说是李霄虹一手捧起来的。”冯仁道，“怎么了？那个年轻人挡了你的路？”
  牛海生微微一笑：“一点小麻烦而已。江浙沪三地的荣国遗产很优质，但是现在对方没有转让的想法，我们谈都没法谈。”
  “绕过去不就完了？”冯仁笑道，“你着什么急啊？”
  “能不着急么？”牛海生摸摸唇上的小胡子，“南方商业保险的整合，和我下一步计划是紧密相关的，荣国在江浙沪留下的地盘如果拿不下，还谈什么整合？这上面，我砸了不少资源。”
  冯仁双手一摊：“那你的意思是……”
  “那个年轻人吧……挺能折腾，当时荣国被针对的时候，他是冲得最猛的。所以现在吃到最肥的肉，也能理解。你们也都知道，老秘书长，就是杨老，为什么要退休？其实和荣国就有关系，压力太大，他只能退休了。走之前，杨老还叮嘱我们不要和那边直接对上，反正我主要是不想和红旗俱乐部那伙人打交道。”牛海生皱了皱眉。
  此刻，一名侍应生打扮的男子，十分有礼貌得朝牛海生道：“牛总，我这里有一条消息，可能对您有帮助。”
  牛海生丝毫不觉得意外。
  能在这里做侍应生的人，都是东海学社会员们可以相信的人。
  底子很清白。
  当几年服务生，就有机会进入他们旗下企业，谋得一个中层位置。
  说白了，都是关系户，自己人。
  用伺候人的方式求得进身之阶。
  “什么消息？”牛海生来了兴趣。
  “您刚才说的那个年轻人，似乎现在自顾不暇，您看……”服务生把手机递了过去，指了指微博上的热搜条目，“现在，他正面临着很恶劣的局面，被很多人针对。”
  牛海生看了一眼手机：“我没时间看，你直接说！”
  服务生瞬间来了精神，叭叭叭得把王辉最近遇到的问题，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
  能在这群大佬面前露脸，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服务生哪里会放过？
  听完他简单扼要得叙述，牛海生点了点头，摸着下巴道：“这么说来，如果直接把这个王辉打趴下，再拿下荣国三地的业务，就容易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