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进来！”
  苏柔小声地跟方浩说，然后想要回卧室，却被方浩拉住，示意她躲在一堆资料的后面。
  方浩开门，站在门口，也挡住了秦淑娴，他先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方浩手不释卷，脸不红气不喘，秦淑娴心忖，刚才看到的女人难道不是来找他的？
  她余光撇一下玄关的鞋，也没有女人的鞋子，有方浩的皮鞋，方浩是穿着棉拖，她想进去，却被方浩挡下，她道：“怎么不让我进门了？”
  “我忙着呢，你没急事就不要进来了。”
  方浩没让步的意思，毕竟秦淑娴怀疑和抓现场，那是两个不同的情况。
  “是不是里面藏着女人了？”
  “你真无聊！”
  方浩关门，直接秦淑娴挡在外面，恁她怎么敲门，他就不开了。
  可不一会，外面的敲门就停止了，而且传来了交谈声，是叶轩母亲下来跟秦淑娴打招呼，听她们的交谈，秦淑娴邀请秦淑娴上楼，秦淑娴也同意了。
  方浩松一口气，让苏柔出来，道：“你现在走吧。”
  “老公，怎么搞得我们好像在偷情一样，咯咯。”
  苏柔出来，发出会心的笑。
  “你最擅长的，对不对？”
  “老公，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和以后我们都好好的！我们复婚吧，这样，你就不会多想了。”
  苏柔见方浩有揭伤疤的嫌疑，她就有点不满，可终究是犯过错，让她也莫名地矮三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也不能做，留在这里只会给我添乱，你走吧！”
  方浩还是让苏柔离开，他才能专心查阅资料，那个可能存在的女儿，可是比苏柔重要得多！
  十点多，房门又被敲响，方浩去看了看，发现叶轩母亲和秦淑娴都在外面，她们送宵夜下来，又一次盛情难却，只好让她们进来。
  秦淑娴借故去洗手间，进屋主卧里。
  果然是要查房啊……方浩没理会，他和苏柔没做，也没痕迹留下，吃了宵夜，他感谢一番，也就和秦淑娴一起回去。
  方浩洗澡，出来后依旧是三条腿，这让郭兰无语，她只要再帮方浩解决一番，幸亏方浩也不是不讲理，对她还是很温柔的，没有勉强她梅开二度。
  次日，方浩依旧早起，带着一份燥热，在苦涩乏味的医书世界中孤独前行，因为喝了太多的凉水，少见地出来解手，却听到卧室中秦淑娴母女的交谈。
  “兰兰，你看，昨晚方浩跟这个女人相会了，他竟然堵住门口，没让我进去。这是她的前妻吧？”
  “是，那就是苏柔！妈，你怎么会遇到她的？”
  “巧合了呗！我去找方浩，结果这个女人先进电梯，我看到她只在方浩的楼层停下，又觉得有点眼熟，果然是找方浩的。这方浩和他前妻，到底有完没完？”
  “这里面的情况有点复杂，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我相信方浩，你也该相信他。这种事，以后不要跟我这打小报告了。我知道苏柔会去找方浩，方浩也会去找苏柔，甚至我也带孩子去见过苏柔，这都不是事。妈，我和方浩的现在的局面，都是你们这些长辈造成的，你应该把解决问题的重心放在你们身上。”
  闻言，方浩心叹一声，郭兰是什么都懂，但就是不表达而已。
  他进去解手。
  早餐的时候，郭兰不提苏柔，方浩也先不提，相安无事，他吃完了饭，然后就去医院。
  快速查完房，他就离开医院，去了小诊所。
  今天，是张玉要来看曾凌天的日子。
  “方院长，张教授还没来呢，不知道她会不会出现。”
  老医生跟方浩汇报。
  方浩检查一下曾凌天，情况还算稳定。
  中午，外面下了雨，气温一下子降低了三度，似乎更不是出行的日子。
  方浩在老医生的办公室里随意看着书，忽然手机响起，是张玉的那个号。
  他接起，先道：“你来了？”
  “被人盯上了，暂时脱身不得。我让我的人过去，你将小凌天唤醒，你帮我问话，然后我的人把录音给我带来。”
  “你不来？你又要让多一个人知道老东西没死？”
  “我这边有麻烦，要不，你过来帮我杀了这些畜生？”
  方浩沉默，也就是拒绝。
  那边道：“放心吧，我派过去的人是聋哑人，也是瞎子，不会出卖你的。你让她上去，小凌天看到她，就知道我的存在，就会什么都说的。”
  “你就那么谨小慎微？只为你自己考虑？我将老东西弄出医院，已经是将全部身家压上来了，你还这样藏着掖着？我才你才是真的狗啊！”
  “咯咯，老娘就那么有魅力，让你这么想见？可惜，老娘见过你了，只是你没认出老娘而已。”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我说你尿裤子的时候，你能有印象？好了，我现在是有事，不然，我就找去找你了。挂了！”
  方浩听到那边将电话挂断，他就有点无语，感觉很被动。
  教授那句话说见过他，让他更是困惑。
  可紧接着，他安排在小诊所外面的眼线就向他汇报，有一个老太婆进入，戴着墨镜，牵着一条导盲犬。
  老医生下去迎接，将老太婆领到方浩面前。
  方浩检查了一下对方的眼睛，眼珠子都没有了，而且也是聋哑，他都有点奇怪，别人如何跟这个老太婆交流。
  他打量了一下老太婆的双手，然后在她的手心写字，得到她的点头，就知道只有这一种沟通方式了。
  他写道：“你是张玉的什么人？”
  老太婆：“仆从。”
  “她在哪里？”
  “不知。”
  “她怎么通知你来这里的？”
  “就这样写字告知我的。通过考验了吗？”
  “教授让你问什么？”
  老太婆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还有一个录音笔。
  方浩看了纸条，发现张玉要问的问题很简单，让曾凌天回忆一下早年在海外被抢劫时遇到的情形。
  被抢劫？
  看来老阴货是想要知道什么人？是接触曾凌天的人？还是曾凌天去找的人？
  也可能是什么物品，比如曾凌天身上携带着什么东西，被人惦记了，而这物品，可能是老阴货非常珍视的。
  等等，应该还是人。
  方浩猜测张玉可能是想起了某个人，深藏不露的人，她现在可能找不到了，但曾凌天恰好在被抢劫的时候遇到了，救了曾凌天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