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第78节
作者:浣若君      更新:2023-01-09 01:47      字数:3954
  两眼反插,已经要晕过去了。
  也是幸好梅霜不在,否则,听到这种话,怕是要两亲家打起来。
  冷峻也懒得再理论,一个电话挂到保卫科,保卫科就来请人了。
  萧婆子再恶毒,对上拿枪的警卫,她也只能乖乖走人。
  至于萧文才,他当然不想给钱,看样子也不想就这么罢休,目光阴沉沉的看了冷梅半天,咬牙对冷峻说:“我是不会离婚的。”
  “萧文才,你工作大概率得丢,很有可能还得坐牢,不离婚,你想干嘛?”冷峻反问。
  萧文才咬牙许久,才说:“你们冷家不让我们萧家好过,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冷峻曾经以为姐夫至少明点事理,现在看出来了,他的目光短浅,跟他老娘有一拼。
  懒得跟这家伙再说,示意保卫科的人把他给请走了。
  再一件事,就是萧家给人家叶安一家瞒了萧文妹肺结核的事。
  冷峻不好亲自上门,就让叶老爷子转告叶安吧。
  至于在清楚情况后,叶安是否还愿意跟萧文妹继续在一起,就看他自己了。
  话说,叶老爷子也挺好奇,因为按理,陈思雨应该有一把莫辛纳甘。
  冷峻送他出来,他问:“你那娃娃亲家的枪什么时候能送来,我也开开眼?”
  关于这件事,冷父还不来了,就让冷峻自己先想办法,最好找一把老枪暂时补上,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帮陈思雨正名。
  冷峻不想擅自行事,还得去征求陈思雨的意见,一起想办法。
  当然,此刻他得去加班,要去找陈思雨,也得挑个时间,晚上过去。
  因为白天他实在太忙了,完全抽不出时间来。
  话说,一想到晚上,陈思雨,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轩昂让他留下来的话。
  莫名的,冷大队脸红心跳的。
  路上碰上俩飞行员,一个说:“我想给我女朋友送块表,她说那个寓意好。”
  另一个说:“我女朋友说她想要个金顶针,我准备给她打一个,她说那个更有意义。”
  看到冷峻,俩人同时闭嘴。
  刚到单位,冷峻还没进办公室,代他加班的吴勇就说:“快,冷师的电话。”
  他爸来电话了?
  也是为了枪的事吧,冷峻快步进了办公室。
  而此刻,陈思雨就在一墙之隔的篮球场,但是,她在铁栅栏外。
  而冷母梅霜,则站在铁栏杆里面。
  不比批评会大家都会义愤填膺,看的愤慨,激动。
  忆苦大会不但特别温馨,还非常感人,小将们排排坐着,台上全是牙都没了的老奶奶,老爷爷们,给他们讲过去的苦日子,大家听的泪流成河,眼浅点的甚至嗷嗷大哭,女孩子们更是抱在一起,痛哭悲怮。
  陈思雨是认识冷梅的,作为女歌唱家,她在歌舞团有磁带,还有海报。
  她今天正好在,年龄大点,不是小将,也不喜欢席地而坐,在外围,而她军绿色的衬衣,外罩褚红色方格薄毛开衫,是一种极为高雅的颜色搭配。
  站在那儿,很普通的衣服,但因为色彩搭配得当,整个人跟副海报似的。
  美人惜美人,陈思雨最喜欢欣赏美人了,就忍不住一直盯着梅霜看。
  而她的身材,相貌,也成功引起了梅霜的好奇。
  一个九头身,巴掌脸,眼似杏仁,顾盼神彩的小美人儿。
  作为一名文艺工作者,她很敏锐的觉得,这女孩子非常适合舞台。
  不由的,梅霜也多看了她几眼。
  英雄惜英雄,陈思雨在贪婪的看对方的衬衣和开衫,想照着做两件儿出来。
  梅霜也在打量,猜想那小女孩儿到底是做什么的。
  彼此之间目光中电流滋滋作响。
  突然,有人凑到陈思雨身后,声音特别大:“陈老师,你瞅啥呢,帅小伙?”
  回头一看,是程丽丽个大嘴巴。
  周围全是小将,而院子里,密密麻麻坐的全是帅小伙,因为程丽丽一声,皆回头在看,陈思雨好容易塑造起来的老师人设,眼看就要给她毁掉了。
  “看什么帅小伙,我在看美女。好了看完了我该走了,再见。”陈思雨说。
  程丽丽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咋咋唬唬的:“哇,那是著名歌唱家梅霜老师吧,但我听人说她是个聋子,你说,咱俩说话她能听见吗?”
  这个大嘴巴,不怪猪嫌狗也憎,话她都不会说。
  果然,梅霜本来因为陈思雨一句美女,知道她刚才是在看自己,唇角都勾起来了,可因为程丽丽一句聋了,气的跟冷峻一样,脸都绿了。
  而本来外围的小将们在关注会场,还没人注意到她,但被程丽丽一声喊到大家都发现了她,好多小将围了上来,纷纷询问,看‘陈老师’能不能给自己出个节目。
  陈思雨也趁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准备回家。
  但她把轩昂给丢了,在会场没找到,以为他回家了,结果在家也没找着人。
  轩昂毕竟小孩子,估计是去踢球,或者哪儿闲逛了,陈思雨就准备先把饭做好。
  而因为粮食局白主任的祸祸,这几天粮食局在清查粮食,补亏空,全市没有白米供应,只有不限量的土豆和面粉。
  当然了,家家户户都是煮土豆,或者土豆稀糊糊下面条。
  作为一个嘴巴被惯到刁蛮无比的现代人,陈思雨实在受不了这种吃法。
  思索片刻,她就准备做酸辣粉来吃。
  当然,直接提取土豆粉并不现实。
  但她可以先把土豆蒸熟,捣成泥,再加上面粉揉成团,揉匀之后再擀开,切成细细的长条,这样做出来的土豆粉,比专门用纯土豆粉做出来的更加筋道爽滑,弹性还足。
  切葱剁蒜,加点干辣椒,再加几粒花椒,这年头也没有生抽老抽一说,只有单纯的酱油,不过可以保证是粮食原酿,只需滴上一滴,鲜味儿就提起来了,再把热油一浇,这就是一份蘸鞋底都好吃的,酸辣粉蘸料了。
  光有粉,没主食也不行。
  陈思雨不喜欢吃面条,但喜欢吃饼,而用一半醒发面,加上一半烫面揉匀,切饺子剂一小块出来,擀的薄薄的,在锅上一飞,面皮被烫出焦黄色的软点来,再飞速的鼓个包儿,这样的烫面饼,既像春饼一样薄,又有春饼所有没的饼香与柔韧,配酸辣粉吃,香的不要不要的。
  听得门响,她笑:“轩昂回来啦,快吃饭吧。”
  但看到男孩的眼神,陈思雨蓦然察觉到不对了,柳眉倒竖,她说:“你去找冯修正了,对不对?”
  轩昂眼神闪烁,把手背到了身后:“放心吧,我兜得住。”
  陈思雨正想看看弟弟手里是什么,墙外传来一阵轰笑,正是冯修正的声音:“陈老师,出来聊聊吧。”
  陈思雨窜出窗台,踮脚到鸡窝上,就见冯修正骑着辆自行车,在墙下。
  他倒也识趣,看到陈思雨,放小了声音:“哎,你弟好大一财主啊,拿着两根大黄鱼来找我,说想要换枪,两条大黄鱼啊,上千块的东西。”
  怪不得半天没见,合着轩昂是想要枪,找冯修正钓鱼去了。
  陈思雨柳眉一竖,说:“我们家统共就两条黄鱼,不卖枪也就算了,怎么,你想抢孩子东西啊,就不怕我报公安?”
  冯修正扬起头,先高声说:“陈老师你想啥呢,咱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抢孩子的东西。”声音一低,又说:“可你们要是好东西多,那可就不一定了。”
  别的东西都在蜂窝煤炉子里呢,倒也不怕人找到,陈思雨拍墙,说:“欢迎你翻墙来找,找得到,我全送你,找不到,我送你坐牢。”
  这是歌舞团的院子,私翻违法,冯修正当然不敢乱翻。
  再说了,他图的是名,而非利,金银钱财于他来说就是粪土。
  他说:“陈老师,转告你弟,莫辛纳甘乃无价宝,就不说两条黄鱼了,八条十条,一百条我都不换,但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双手奉上,跪着奉上。”
  “你想得美。”陈思雨说完,跳下墙,进屋了。
  手擀粉本来切的细,但一煮就粗了,一根根的,小指粗吸,可唆起来极其爽滑,陈思雨没有责备弟弟,看他低着头不吃,还抓了一张饼,怼了过去。
  见弟弟不接,问:“就那么想要那把枪?”
  轩昂接过饼咬了一口,这是他头一回吃一种会弹牙,有拉扯感的饼,咬了一口,特意看了一眼,麦香带着焦香,份外的香。
  再吸一口土豆粉,滑滑爽爽,跟小鱼似的。
  这俩样儿就一起吃,简直不要太美味。
  男孩说:“咱爸可珍惜那把枪了,活着的时候但凡夜里做了噩梦,我妈只要把枪给他,他就能睡安稳了,是从我手里丢的,我当然想把它买回来。”
  原书中曾反复强调,说陈家祥以一已之力,救了整个大后方的人。
  虽然没有言明怎么个救法,但以一已之力救很多人,他必定是员悍将。
  于这样的人来说,枪是保他命的东西,他自然会特别重视。
  而于患有战争疮伤的老兵来说,抱着枪,会起到舒缓心理的作用。
  要这么说,那把枪倒也值得要来。可轩昂一意孤行的做法,陈思雨不敢苟同。
  她说:“你真想要枪,可以找我,我来想办法把它要回来,私自去买,万一冯修正看你是个小屁孩儿,抢你的大黄鱼呢,抢了大黄鱼还不给枪,万一再暴打你一顿,或者弄死你呢?”
  虽然概率很小,但万一冯修正丧心病狂了呢。
  轩昂说:“冯修正的妈是钢厂的职工,我是去的他家,跟他妈说明了情况,让他妈帮我要的。”
  他倒思虑挺周全,这世上再坏的混混,肯定会听母亲的话,也没有母亲会纵容孩子作恶,害人的,但人心险恶,防不胜防,万一冯修正表面答应,背后使坏,阴他呢。
  陈思雨其实有点生气的,这臭弟弟擅自行事,很可能会害死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故意说:“真想要枪,不花钱我都能帮你要回来,但你万一被谁不明不白的弄死了,你妈留的,那一蜂窝煤炉子的大黄鱼可就归我了,以后要不要一意孤行,擅自行事,你自己掂量吧。”
  轩昂觉得自己好像就吃了两口,一碗滑溜溜的粉就见底了,也知道姐姐刀子嘴豆腐心,是在故意开玩笑激他,所以也不生气。
  只说:“但你要枪,冯修正就要你永远给他写稿子,那也不行呀。”
  陈思雨噗嗤一笑:“他想得美。”又说:“不用怕,咱试一下,用讹的吧,看能不能讹得来。”
  轩昂抓起一张饼子扔嘴里:“用金条换都不靠谱,用讹的就能靠谱了?姐,你不是在哄我吧。”又说:“不能就算了吧,但咱不能冒生命危险。”
  “试试吧。”陈思雨说。
  她当然不能被冯修正拿捏,变成他的爪牙,再像白主任一样,在被他利用完后,用批的方式扔到陕北去,甚至,如果不是为了苟命,她是绝对不会参于到那场斗争中。
  她不想斗任何一个人。
  但是,正好最近有个巧宗儿,可以让陈思雨搏一把,试试看吧,说不定连讹带唬的,她不但能要来枪,而且能狠狠治冯修正一把,否则的话,天天被他跟踪,骚扰,她的名声就又要变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