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第263节
作者:
骊偃 更新:2024-02-18 16:20 字数:4391
挨个儿递根烟给他们,颜东铮笑道:“你们也想去?”
周长生忙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他们说霓虹的工资高!”
范明阳将烟别在耳上,笑道:“我昨儿听他们偷偷议论说,霓虹高楼林立、灯红酒绿,我想去涨涨见识,学点东西。”
“就你俩吗?”
范明阳面上一喜:“还有小张他们,一共35人。”
他们这帮回城的知青,从给竟革修缮祥和胡同的宅子开始就聚在一起了,后来又承接了秧宝在小石村的住宅。这次民俗学校开建,他们找到颜东铮也分了批活儿,可毕竟技术有限,三层以上的楼房没盖过,来后,只能像许天宝、项庄那两帮人一样接些零活,做些辅助,主体建筑轮不到他们,核心技术,布朗先生从m国请来的那些工程师防着他们,也摸不到。
“行啊,你俩中午和项庄一起来我家,我给你们介绍个人办签证。”
范明阳欢呼一声,跳起来,跟周长生互击一掌,嘴巴笑得都咧到耳朵根了:“谢谢颜哥!”
颜东铮莞尔:“走之前,把手头的工作做好。”
“这个你放心!”
颜东铮转身去开会,两人跑去跟人通风报信,顺便问问项庄去霓虹办签证都要准备哪些材料。
与此同时,沐卉带着秧宝子瑜懿洋和俞长征他们去农校摘了两竹筐瓜果蔬菜,开车去了军区大院。
云依瑶和云稼辰、程飞去南方选地建厂去了,竟革和俊彦在西山参加集训,苏老带着张栋下部队未归,遂大院里只有苏母和项婶。
“苏奶奶——”一下车,秧宝撒腿便跑进了院。
知道他们要来,苏母和项婶一早就去郊区的菜市场,买了鱼虾蟹,这会儿正在厨房忙活。
“秧宝,苏奶奶在这呢。”苏母把螃蟹蒸上,忙洗洗手迎了出来。
秧宝跑向客厅的身子一转,奔向了厨房,祖孙俩在厨房门口相遇,苏母一把抱住冲来的小家伙,乐道:“唉哟,苏奶奶的乖宝哦,可来了!”
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苏母忍不住控诉道:“放假三天了,也不来看苏奶奶,在家忙什么呢?”
“帮爸爸准备签证的材料,帮张杨叔叔去琉璃厂看店,陪太爷爷逛废品站,嘿嘿,我又淘了几样好物件。”秧宝乐得在苏母怀里扭了扭身子。
“小财迷!”苏母轻拍了她一记,起身牵着她的手往旁边让了让,方便沐卉懿洋、俞长征和子瑜把瓜果蔬菜抬进厨房。
“怎么摘了这么多,家里就我和小项,这得吃到什么时候?”
“我拿竹篓捡些给季老家送去。”沐卉放下竹筐道。
项婶把刀递给沐卉:“你帮我跺馅,我去送。”
季家几位夫人眼睛一个个都长在了头顶上,跟他们打交道,心累,项婶也怕沐卉过去受气。
沐卉看看刀刃,有些钝,抓起一只碗,对着碗底刷刷磨了磨刀:“你多带点瓜果,给小李分些。”
项婶应了声,取只竹篓,挑长得漂亮的小西瓜、菜瓜、甜瓜、香瓜装了半竹篓,另捡了几斤毛豆、花生、玉米、白薯。
都是压秤的东西,俞长征一看,接过竹篓:“我去,项姐你把毛豆花生白薯洗点蒸上,大家尝尝鲜。”
项婶指指杂物间:“骑自行车去。”
懿洋过去帮他把自行车推出来,子瑜找根麻绳帮他把竹篓绑在车后。俞长征扯了扯竹篓,绑的挺结实,长腿一迈,骑上车走了。
秧宝想吃冰激凌,子瑜带她去买,懿洋左右无事,跟着出了家门。
溜溜哒哒,路上遇到因为懿洋、子瑜过来而加紧巡视的朱开诚。
“朱叔叔。”秧宝抬手打招呼。
“去哪?”
懿洋笑道:“秧宝想吃冰激凌,我们去趟小卖铺。”
朱开诚带队跟着一起往小卖铺走去:“秧宝,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出国?”
“明晚。朱叔叔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多拍点照片吧,让我们也见识见识m国的繁华。”
“嗯,我和爸爸昨天买了好多胶卷。对了,我听布朗先生说,m国的化妆品、大牌服装、打火机、玩具、电器都要比国内友谊商店卖的便宜,要不,我给你和小谷哥哥各带一支打火机吧?”
懿洋又被妹妹蠢到了,轻敲了她一记:“打火机过不了海关!”
“哦~”秧宝脸一红,忙道,“朱叔叔你有女朋友没?要不,我给你带一套化妆品,你送女朋友?”
朱开诚笑着摇摇头:“叔叔不用,你把自己带回来就行。”
秧宝嘟嘟唇:“我肯定要回来的!”
然而,这话倒底还是打脸了。
秧宝和爸爸、朱慧慧到了m国,就被杰森接上去了水芳信上写的居住地,然而他们晚了一步,水芳早在一周前,就从地下室退租,跟一个霓虹人走了,具体去哪,没人知道。
杰森一边托了朋友找人,一边带着三人游玩,先是逛了旧金山、渔人码头、金门大桥、帝国大厦、自由女神、第五大道,中央公园、时代广场……然后去夏威夷的檀香山渡假。
随之布朗先生打来电话,邀三人去他的私人庄园采葡萄。
秧宝玩疯了,也玩累了,晒黑了。
国内已经开学,他们却因还没找到水芳、颜明知要回来,而不得不暂留m国。
秧宝穿着睡裙,瘫在酒店的沙发上,吹着空调,喝着可乐,不想动。
颜东铮拿着地图看了看:“咱们现在离加州理工学院更近点,先去看看方坚,再去布朗先生的私人庄园摘葡萄吧?”
“爸爸,我想在酒店休息两天。”
颜东铮看向一旁啃炸鸡的朱慧慧:“你呢?”
朱慧慧放下手里的炸鸡,垂下头,闷声闷气道:“我想我妈了。”
颜东铮起身,走到对面,敲了敲门:“杰森,起了吗?”
“来了来了,”一阵兵荒马乱,杰森围着浴巾,胡乱地擦着头发打开了门,“要走了吗?”
“秧宝想多住两天,休息休息。我过来是想问,有水芳的消息了吗?”
杰森看眼朱慧慧,退开几步:“进来说。”
颜东铮想着人失踪这么久,便是找到了肯定也不简单,遂没多言,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人在旧金山!那边的情况,你可能了解的不太全面,我现在跟你仔细说一下。”杰森在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点了根烟,隔着烟雾,徐徐道,“1848年,一名木匠建造锯木厂时,在推动的水流中发现了黄金。随之,引发了全世界的淘金热,短短三个月,旧金山的人口激增2.5 万,其中大部分是你们华国的沿海居民,他们被以‘卖猪仔’的方式,装船远渡太平洋,运来了。淘金、修筑太平洋铁路,没人权没自由,和黑人、穷白人、水手等被统称为‘次等公民’,没有使用学校、医院等公共设施的权力,不能去往其它地方,只能被圈居在特定的区域内,靠经营洗衣店、餐馆、杂货店等下层艰苦服务业为生。”
“这些早期华人虽然遭遇了诸多不公,却也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扎下了根,发展至今,便成了现在的旧金山唐人街。那里聚集了很多想移民却被门槛限制,或是偷渡、签证到期后为躲避移民局东躲西藏的,还有什么洪门、青帮等等,当然了,不一定都是打打杀杀,很多时候他们更像一个公司,只是为了养活一大帮子人,涵盖了诸多业务。”
“水芳签证到期后,最开始是想找个人嫁了,拿张绿卡留在m国。没想到,被她瞄上的那个霓虹佬看着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非但没有绿卡,还是个赌鬼。”杰森嗤笑了声,接着道,“水芳跟着那家伙混了几个月,东躲西藏,结果,转手被那鬼佬以一千美元卖给了地下赌/场,后被青帮的一个小头目看上,以三千美元的价格赎了出来。”
“现在你要想把她从小头目手里捞出来,最少这个数!”杰森伸出五指,朝颜东铮晃了晃。
颜东铮捏了捏眉心,起身道:“我去打个电话。”
杰森理解地点点头:“去吧,跟她公婆商量一下。”
颜东铮开门出来,朱慧慧堵在门口,秧宝朝他无奈地摊摊手:“杰森叔叔那样遮遮掩掩的,一看就有问题。”
杰森在颜东铮身后朝秧宝做了个的鬼脸,逗得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
“颜叔叔,我妈在哪?我下午能见她吗?”
朱慧慧今年九岁了,不提懿洋去年九岁时取得的成绩,颜东铮记得自己上辈子这么大,放牛的同时,抄书赚钱养家,借书自学,参加县试、府试、院试,一举拿下秀才头名,禀生。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被急于恢复宗族荣光的族长送到京城,过继给颜氏嫡支。
颜东铮摇头甩去诸多杂念,朝对面走道:“进来。”
秧宝见朱慧慧呆呆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忙拉着她跑进屋,关上门,在爸爸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颜东铮看向秧宝。
秧宝摸摸鼻子,起身,进了里间,打开电视。
颜东铮将朱慧慧方才喝了一半的可乐往她面前推了推,把杰森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了遍:“我现在手头没那么多现金,得找人借点,等对方与我们汇合到达旧金山,怎么也得明天下午了。”
朱慧慧捧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不能找杰森叔叔借吗?”
颜东铮十指相扣,看着对面的女孩:“慧慧,你手头有一万美金,你的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自己出钱,先把你妈救出来?”
“我、我……”朱慧慧往后缩了缩,垂着头不敢看颜东铮,“那钱不是你帮我拿着的吗?我以为、以为这段时间花的差不多了……”
颜东铮蹙了蹙眉:“叔叔什么时候花你的钱了?”
“我们玩了那么多地方……”
“那些费用不是我和秧宝付的吗,没找你要一分钱。你的钱是多少,还是多少,决定了吗,要不要救你妈?”
朱慧慧握着杯子,眼泪啪哒啪哒往下掉,就是不吭声。
颜东铮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救、救的……”
颜东铮无趣地扯了扯唇,为朱教授和元珍感到悲哀,不过,最终他还是没动这笔钱,而是让威尔明天带上一万美金和几名保镖及律师,陪他和杰森去趟旧金山。
秧宝和朱慧慧托给了连夜赶来的布朗先生。
几个月没见,布朗先生跟秧宝一见面那个香亲啊,贴了左脸,贴右脸,出门下楼都要手牵着手,吃东西都要点一样的。
颜东铮匆匆陪布朗先生和闺女吃了顿夜宵,就和杰森乘坐布朗先生的私人飞机赶往旧金山。
布朗先生来前带的八名保镖,给颜东铮带走四名。
五个小时后,飞机在旧金山机场降落,两人带着四名保镖赶去酒店跟威尔等人汇合,机长和副驾驶歇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里,等几人办完事,再一起回去。
彼时,凌晨六点多。
进了酒店,跟威尔见面聊了会儿,吃过早餐,洗漱后休息会儿,十几个人下楼,去青帮。
颜明知捐款的事,早在上月就传遍了华人圈,一出手21亿美元,震惊大发了!
再一查他来m国的时间和名下的财产,大家不得不称其为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遂青帮这边一听威尔托中间人传来的话,说是颜明知的儿子过来找一个叫水芳的女人,那心思都不知转了几圈。
昨天水芳就被人带到总部,洗刷一番,打扮得那个洋气啊!
颜东铮在威尔带来的中间人的介绍下,一一跟人握手,很是客气:“冒昧打扰,非常感谢宋帮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见我等。”
宋兴发哈哈大笑道:“颜先生客气,我是粗人,咱也别瞎客套了,找人是吧,来,看看这位是不是。”
说罢,让人把水芳请了过来。
近一个月的地下赌/城生活,折磨得这个曾经貌美如花的女人,如同缺水的老树,干枯、瑟缩、畏光怕人……